克拉考尔想要抓住现实并与之握手,而罗蒂则只想要用指尖碰触现实;克拉考尔想要发现原始自然的陌生性,而罗蒂则在奇怪的人物中发现陌生性;克拉考尔想要进入日常生活肌理,关注没有被揭示的维度,而罗蒂只想跳出当前处境,创造一个全新的词汇。电影执着于展示无限的绝对的肯定性,而书本执着于展示无限的绝对的否定性。前者聚焦于具体而微的物质自然,后者聚焦于理想、感觉和言词的无形抽象领域。前者浸入,后者超拔;前者发现,后者创造;前者相信,后者怀疑。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克拉考尔的物理现实如何有助于罗蒂的自我再描述?答案是自下至上:将起点设置为物理现实,而非无形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