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导演与观众的契约

真实是纪录片的基石，同时也是纪录片导演和观众之间的契约。这种契约更像是一种“游戏规则”，即拍摄者和拍摄对象之间你做你的，我拍我的。观众只有接受“眼见为实”的前提，承认这种契约存在的可能性，才会在看的基础上接受纪录片的观点。作为公认的历史，是毋庸置疑的，该影片是对过去的一段历史的回顾和复现，这意味着创作者的视点是无法避免的，从而赋有主观的意味，这似乎与真实相互矛盾。正如约翰·格里尔逊所说“纪录片是对现实的创造性处理。”^[4]这种观点一方面肯定了创造性在纪录中的地位，但是另一方面又没有解决“现实”与“创造性处理”之间的矛盾。笔者认为专题纪录片利用视觉符号和解说词相结合的方式讲故事，多采用全知视角和坚持客观性，是一种理想状态下的真实；剧情片则更倾向于演员表演与台词讲故事，注重对人物的刻画，是一种想象的真实。这也是搬演与扮演的区别。在纪录片搬演中，演员通常表现“自身”而不是去扮演那些被分配好的角色，在人物的塑造与情节建构上不依赖于演员的表演，而是与画内符号共同完成。在纪录片创作过程中，导演在尊重现实的前提下，我们可以接受导演融入个人的理解，对情节和人物进行再加工，以发挥更好的艺术效果和塑造影片的主题，但真实性依然是纪录片立足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