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整个小说的故事框架就是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挣扎的缩化 全文中最神奇的、最具象征性与传奇色彩的都安排在“保润的春天”和“白小姐的夏天”这两部分,祖父的“丢魂”、保润家祖先游荡的灵魂以及白小姐被村民围堵后被迫投水和她生下的那个“怒婴”,凡此种种,仿佛这是作家为虚幻发挥作用而特意设定的空间。而在“柳生的春天”中,以柳生的口吻平白直叙地展开了时代风云流变下九十年代的社会面貌,而也只有在柳生的叙述中,自始至终都服从于现实逻辑本身,基本上没有对现实的偏离。不难理解,柳生就相当于保润与仙女的叙事之中过渡的一环,通过柳生才能将前后两个部分胶着在一起。虚幻和现实同时在同一叙事之中,就意味着彼此各叙述之间绝不可能是自成一体,在结构上已然罗列出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挣扎的可能性,正如同两个粘合的介质边缘,必然存在着某种挣扎与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