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可见之物的周而复始：视听因素的直接性重复

在把戈达尔推向顶峰的电影作品《筋疲力尽》/《精疲力尽》（A bout de souffle）的结尾，他留给观众的是女人对镜头十八秒的直视，接着在电影《随心所欲》的片头，是镜头对女人三种视角的观察。戈达尔确实蓄意将两部片子相连，不论是从手法还是内容上，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些抽象的偶然性中，探寻出必然性重复的脉络。

对于观众来说，对于影片的感知建立在片中人物对自身外界的感知的基础上，影片便是我们与他们之间的中介，但同时，他们亦是我们与影片的中介。在这种“双重态度”下，我们一方面承认整体的特性，另一方面也必须承认它的各个组成部分的特性。这即是说，细节是整部影片的重要参与者，它们奠定了整体的真实，所以，从感官获得的第一层细节，是我们的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