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之国,人文兴盛。杜甫初到成都,吸引他的不是都江堰的李冰父子,不是蚕丛及鱼凫的开国神话,而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诸葛亮,何也?与古人对话,与先贤神交,取道法,生感悟,这是中国知识分子在苦难中寻求精神寄托的最佳选择,安史之乱是大唐由盛转衰的开始,对杜甫又何尝不是如此,饱经战乱凌辱,诗人一到成都便急切地寻找先贤的祠堂,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诗题称“蜀相”,而不说“武侯祠”,可知杜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人而不在祠。人物千古,莫可亲承;廊庙数楹,临风怀想。借武侯祠而书蜀相,人亦祠,祠亦人,也算言之成理,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