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主见闭经及伴有肾系之证,如腰膝酸软眩晕耳鸣、牙齿动摇、发脱早白、小便异常等。
《难经·十四难》:“损其肾者,益其精也。”结合《女科百问》[4]上十二-上十三第十问:虚劳之病,何以得之?答曰:……精耗气竭,得之于肾,为劳尤速也。所载方剂柏子仁圆正是治疗妇人血闭不通。其方药为:柏子仁别研、当归洗、熟地、白茯苓、丹皮、卷柏、白芍药、石斛、巴戟去心、肉苁蓉酒浸、山药、杜仲、白薇、蒲黄、枳壳、肉桂、京三棱煨、蓬术煨、覆盆子、枸杞子各一两,附子炮,去皮,脐,半两。由于临床症状并未见记载,只能是以方测证,推测其有肾阴、肾精不足之证。标本兼治,则辅以三棱、蒲黄等活血之药,协助通经。
中医辨证论治,何以如此着重地提及五脏理论在闭经中的应用?只因临床中或存在闭经则以通经之法为宗,月事或来,但来势汹涌,若素体强壮,或可经受其强劲;反之则何如?正如《宋氏妇科秘书》[9]36-37:“……经候不通,不可一例而用药。有血壅而不行者,用破血之药而自通。有血枯而不通者,乃气血虚败,如索金于乞丐之手,其可得乎!若用破血之药,非惟不行,反愈损其人矣。”寥寥数语,发人深省,耐人寻味。特再以一医案来作结,说明“藏象”理论的实用价值。
《宋氏妇科秘书》[6]310中有言:“治妇人经闭发热,或咳嗽等症……”。初见此病例,是否会有这样的论断:发热咳嗽只是细枝末节,与经闭毫无干系,既然闭经则相应主以活血通经之药则可。若是这样,很有可能就会犯《经匮要略》所说的“虚虚”、“损有余”之过!咳嗽多为肺藏之故,既有发热感,或是肺阴虚?如此,是否可由肺阴虚所致的闭经?然而,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内经》:“五脏皆能令人咳,非独肺也。”故应结合其他主述以明确病位,并细细推敲所辨证与闭经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如此更能切中病机。而《宋氏妇科秘书》给该妇人开的是六味地黄丸加减之方,所定病位该是肾。那是否有依据呢?从《难经·四难》曰:‘呼出心与肺,吸入肾与肝。’以及《类证治裁·喘证》:‘肺为生气之主,肾为气之根。’都不难看出,呼吸若要维持一定的深度,除肺的肃降作用外,还与肾的摄纳密切相关,该功能受到干扰,或可出现咳嗽。结合黄帝内经对咳嗽该症的阐述,在此也大胆猜测该妇人或许咳嗽腰背牵引疼痛,甚或咳吐痰涎。同时,既为闭经,病程必是不短,加之人本身是一个整体,藏藏相传也不是没有可能,因此,在确定病位上就存在很多干扰症状。对此,询问病史也是极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