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出版,1991年第三部完结,自此这部现实主义巨作引起了广泛关注,作者路遥以中国70年代到80年代中期为故事背景,全景式的展现了中国城乡的社会生活状态。在这部作品中,围绕孙少安和孙少平兄弟为中心,刻画出了当时社会众多平凡人的人物形象,平凡的世界之所以不平凡,是因为这片土地上劳动奋斗的平凡的人们,是在困苦中执着的追逐精神,更是那种底层人民真挚的情感纠缠,书中所描绘的是一个平凡的世界,然而在这个看似平凡的世界里,却有着一份份不平凡的爱情。少安和润叶,少安和秀莲,金波和郝红梅,少平和晓霞,这些爱情的一如人生的起伏,以少安和晓霞的爱情最具有代表性。因此本篇文章拟从晓霞和少平的爱情出发探析这份平凡世界里的不平凡的爱情。
少平和晓霞的爱情是在文革后期及文革到改革开放后这个特殊历史转型时期产生的,关于晓霞和少平爱情方面涉及少平和外星人交谈,有人认为这违背了现实主义创作的初衷,引起了对路遥作品一直以来的争论:当时有评论家甚至认为这样的作品是被时代所舍弃的,下面就这种说法谈谈对部作品中这种现象的理解,从而展开对二人不平凡的爱情的论述。
一、至真的爱情
爱情是人类文学作品永恒不变的主题。孙少平田晓霞的爱情塑造是路遥这部作品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的爱情具有着强大生命力,因为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爱情走下神坛,回归现实才是真正的世界,往往阅读后更加能引起强烈的共鸣,这样的作品才是经典的魅力所在。
关汉卿在戏剧创作中提出了“至情论”。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晓霞就是为了爱情而死。作品中和少平有关联的女性有郝红梅,侯玉英,金秀和惠英,但少平与郝红梅是因为贫困而怜悯,对侯玉英是舍身相救的同情,与金秀是兄妹之情,与惠英嫂子是因为少平的帮助和温暖,只有晓霞和少平之间是纯真的爱情。田晓霞爱少平是因为志同道合,是因为少平身上具有其他人没有的气质。在一系列的接触当中,他们突破了身份等种种障碍,走到了一起。塑造的晓霞这个女性形象符合大众对爱情的期望,她成为了一个完美的爱情对象,她可以是少平孤寂时的灵魂伴侣,亦可是少平无助迷茫时的精神导师。绝假纯真的爱情出现在现实主义的作品中,展现出一种浪漫的书卷爱情,晓霞的死也是路遥在作品中没有预料的。按照古今大团圆式的结尾,晓霞和少平应该冲破阻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毕竟现实主义作品遵循着自己的创作规则,晓霞之死是现实因素作用的结果,作者不可能突破当时强大的外力作用使得结局圆满。至真的爱情在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之下,产生了爱情的悲剧,这种悲剧式的结尾体现了爱情另外的一面,即是美的崇高。晓霞之死维护了他们之间纯洁的爱情,完成了爱情的升华,一如他们超越身份和金钱的感情,震撼而又凄怆的爱情,如一句话所说:有些爱,不能忘记。在感叹唏嘘物质时代的爱情的时候,我们更能看到现实的种种,看到了不完美,也看清了这个平凡世界里不平凡。
田晓霞和孙少平的爱情之所以有一种令人震撼的艺术魅力,还主要取决于二人不同一般的爱情表述方式。在《平凡的世界》第二部中田晓霞带领孙绍安去少平的住所看到了一床破烂的棉被,于是第二天送给少平一件绿底白话的新被子和一件格子床单,并附上纸条一张,上面写着:不必见怪,不必见外。
这八个字意蕴深刻,“不必见怪”是因为晓霞事先并没有和少安联系,自作主张送给少安这套新被,但因为是同乡加老朋友,所以不要见怪;二人除了在读书和精神方面有过交流,并没有太多的物质交往,晓霞送少安这样“高级”的被子让少安多少不安,所以不必见怪是为了缓解少平的紧张,这种爱情的倾诉方式维护了少平强烈的自尊。而不必见外更是精神契合的两个朋友最真诚的表述,纸条所表达的是精神和物质双重的关怀,以至于少平在看到被子和纸条的时候,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抱着被子大哭。纸条传情并非晓霞独有,在前面有润叶送少安纸条,直接表达爱意;后第三部有金秀也送给少平纸条表达想和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