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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梦说繁华,台北无记忆 ——《繁花》与《古都》叙事艺术比较论
更新日期:2018-03-27     来源:长城   浏览次数: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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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澄的《繁花》延续“海派”流脉,诉说了上海的繁华和凋零。历史与现实的故事都在“都市民间”的舞台上演,知识分子的批判性立场消隐在民间审美形式中。文本洋溢着“上海味道”,以话本小说自诩,叙事呈现古典韵致,因而富于历史文化气息。朱天心作为眷村第二代作家,曾师从胡兰成,受张氏美学的影响又多有超越。她的小说除了书写眷村记忆、离散心态和乡根情结,更立足于当下,观照台湾现实社会中一代人的遭遇和心境。《古都》的笔触并不伸向都市民间传统,而是着力凝造“老灵魂”的漫游氛围;既具有华丽而苍凉的情致,又充满历史反思和政治指涉。
《繁花》与《古都》都是以“城市”为主角的小说,上海和台北,两座城市,便有两种文学想象。《繁花》的作者力图为本土化书写理清思路,而《古都》则体现的是本土性受后殖民化侵蚀的损伤。事实上, 此前已有学者指出《繁花》[ 陈建华:《世俗的凯旋——读金宇澄〈繁花〉》,上海文化,2013年第7期,第15-28页。]和《古都》[ 滨田麻矢:《朱天心〈古都〉与胡兰成的美学》,励耘学刊(文学卷),2009年第1期,第157-165页。]与张爱玲小说的紧密联系,对于张氏美学不同意义上的继承和超克,有了比较的必要性和可能性。本文试图探讨两者在西化语境下,书写城市文化品格、自我生命体验等方面所呈现的不同叙事艺术。
一、文化创伤的叙事表征
杰弗里·亚历山大在《文化创伤与集体认同》中提到:“当个人和群体经历了可怕的事件,在群体意识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成为永久的记忆并无可逆转地改变他们的未来,文学创伤就发生了。”[ 段吉方:《创伤与记忆——文化记忆的历史表征与美学再现》,河南社会科学,2015年第9期,第20-24页。]由于文化语境、个人经历和文学主张等不同,两部小说在叙述与缓解“文化创伤”方面有着很大差异。
作者:余燕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