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本谢罪意识缺失的原因
(一)非对称的战争伦理
一位日本教授蹭暧昧地比喻道:日本是被两位中国古人---“苏武”和“屈原”打败的。“苏武”是指苏军出兵东北打败了日本关东军;“屈原”是指美国在长崎和广岛扔下的两颗原子弹。[ 武藤一羊:《近代日本与中国革命》,载《读书》,2007年,第154-155页。]在一些日本人看来,尽管在近代史上日本曾对他国发动战争,但同时认为自身也是战争受害国。十九世纪上半期,历经工业革命的西方国家迅速强大起来,开始为所需要的原料、市场、殖民地而开拓远东市场,与实行闭关锁国政策的日本形成鲜明对比。1853-1854年,美国舰队先后两次来到日本,以炮舰威逼日本打开国门。这就是历史上的“黑船事件”。日本与美、英、俄等西方列强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在这样的压迫下,日本被迫结束了闭关锁国的时代,随后经历了一场深刻的现代化革新运动---明治维新。日本在学习西方先进制度、文化和科技的同时,领略了西方列强的扩张模式,迅速走上了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
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日本的广岛和长崎受到美国原子弹的轰炸。此后每年的8月6日与8月9日,日本都会在这两座城市举行纪念活动,一方面对这两座城市中因遭受原子弹而夺取生命的哀悼,另一方面则是对历史教训的总结和反省。然而,参加过这些纪念活动的学者曾表示,日本更多的是宣泄悲愤之情以及对核攻击国的隐晦指责。[ 铃木贞美:《日本的文化民族主义》,魏大海译,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5页。]
这是因为,大多数日本政客和民众存在委屈感和悲情感,认为美国向日本投掷原子弹的行为有点过火。原子弹仅在在广岛的爆炸就致使 近8万人失去了生命,7 万 5 千人身遭受身体创伤。幸免遇难的人,其身心仍无法抹去战争的阴影,同时受到来自放射线所造成的残障的威胁。而日本偷袭珍珠港造成美军伤亡的人数与其对比悬殊,即2400多美军死亡。
这样以来,所谓的美国超级杀伤政策所激发的非对称的战争伦理观在日本一度盛行,同时为其悲情的宣泄提供了接口、奠定了基调。此外,受此战争伦理的影响,鉴于日本自身遭受过原子弹的攻击,充当了全球核裁军的“道德官”。但是,日本的和政策是具有双重标准的,一方面对周边国家提出高标准的核裁军建议,另一方面不放弃拥有制造原子弹的技术和材料。
作者:孙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