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创新世界语-微语的社会政治意义
5.1语言的外交权重有利于建构统一的国际语言游戏
如果说国家之间的关系还是一个充满对话——而不仅仅是独白——的世界,那么国际关系不仅是国家之间竞争物质实力和观念价值的领域,而且还是国家之间争夺话语主导权的场所。从根本上将,国际关系的“现实”乃是依赖于语言活动的社会及文化建构,在更多的场合,它则是与唇枪舌战有关的。如果说物质实力规定着一个国家在世界政治中所处的地位和作用,那么话语权则决定一个国家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对世界政治的现实及后果赋予社会意义。
规则是在人的互动过程中通过语言建立的,规则建构语言游戏,包括游戏者、语境和相关的行动。如9.11后美国政府需要对突来的事件做出恰当的反应。一开始说成是“西方基督文明和伊斯兰文明的冲突”,但是后来改为“恐怖袭击”。这种命名的变化对于建构袭击的性质和美国政府随后可以采取的行动非常重要。另一种比较常见的语言现象是比喻,政治行为体也经常用比喻来交流语境的意义。例如把国家比喻成经济人,把国际关系比喻成一种结构等。在国际关系,不同的文化差异也会对同一个比喻产生不同的理解。例如英语中的房子和俄语中的房子含义就不同,尽管戈尔巴乔夫和西方国家都用房子来形容欧洲的安全结构,戈尔巴乔夫强调的是东西方可以继续保留自己的特点,而西方理解的是俄罗斯要把整个欧洲纳入到自己的体系内。这样的行为体之间就会产生对语言意义理解的偏差。
按照语言游戏理论,社会规则塑造语境,语境决定意义和行为。当语境清楚时,涉及该语境的规则直接决定意义,产生的意义也相对稳定,不需要主观的理解。在冷战期间,国际体系的格局非常清晰,国家间的游戏规则非常清楚,行为体不需要对所处的语境做出判断,基本是按照两极格局的逻辑行事,或者成为美国的盟友,苏联的敌人,或是反之。但是国际关系中往往会出现一些很难对语境定性的情况。由于所处语境的特点缺乏清楚认识,行为体之间也缺少共识,应遵守什么样的规则就存有疑问,造成理解的非单一性。另外,如果说规则是在互动过程中形成的,那么按照语言游戏的逻辑,如何解释单方面的意愿?如果对方不接受,就很难达成一种共有规则,这样就很难塑造出共同的语境,游戏就无法继续。
作者: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