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1 规约含义与所言

所言是句子的命题内容，因此它与句子的真值意义紧密相关，是对规约意义进行选择的过程，这种选择需要参照上下文。句子的真值意义由逻辑式进行赋值，比如，带有指代成分的句子He is handsome只有确定了代词he的指代对象才可以形成完整的命题。这一过程是强制性的，因为话语不经过这一过程便没有任何意义，无法进入语用推理过程。

Grice对于所言和规约含义的区分受到一些学者的质疑，其中Bach（1999）的观点颇具代表性。Bach认为自然语言中并不存在所谓的规约含义，可以把它划归到所言和二阶言语行为（Second order speech act）的范畴当中去，理由有三：第一，but，still，even一类词语产生的规约含义可以出现在间接引语当中；第二，frankly，in other words，to get back to the point一类言内行为是“话语修饰语”（utterance modifiers），是二阶言语行为实施的载体，不能出现在间接引语当中，所以不属于所言范畴；第三，oddly，surprisingly和as a result等词语是话语中的从属性断言（subordinate assertions），可以出现在间接引语当中，是所言的一部分（1999：328）。Bach用IQ测试法验证某个词或结构的意义是不是所言：如果一个词能够出现在间接引语之中，则该意义是所言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