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随着蓝色屏障延伸,有穿着背心,袒露着肚子的,中年的或老年的男人或女人坐在台阶上,垫着翻着丝的灰黄麻蛇皮口袋,淫银的光照着乌漆麻黑的玻璃珠子,漆色和土地一样杂乱的铜钱和几串串珠,廉价得像十年前我和爷爷经常进出的两元店的商品。像我这样无聊的人就会在把目光停留在上面的两秒之内与之和摩洛哥的批发假化石相比较谁成本更低。摆摊的大爷问我说,“美女看看吧。”他太土气了,不求他像年轻人那人喊我“小姐姐”至少也该叫我像“小姑娘”“小妹妹”,所以我摆手说不了,不了。
屏障的尽头是T字路口和,福音堂。我从不进去,像是窥探地球的月亮陨石坑,只是站在门口望,发呆,感受灵魂的颤抖。深绿色、镶白边的门匾说那是福音堂,这座紧凑的小城住着耶稣的地方。现在居然如何想也想不起来我窥探到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永远也融不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