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嵘《诗品序》中提出:“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在鲍照的赋作之中,描写四时之物候的语句在鲍照的十篇赋作中均有分布,体现了鲍照其人对物候的敏锐感觉。魏晋南北朝赋自汉赋发展而来,善于铺陈的特点逐渐减弱,但并未至完全消失,其抒情化特征明显加强[]。赋的铺陈传统让物候的书写有了充足的发挥空间,把诗人的注意渐从内心变化引到自然界变化方面去,[8]如《舞鹤赋》中“于是穷阴杀节,急景凋年。凉沙振野,箕风动天。严严苦雾,姣姣悲泉。星汉翻回,晓月降落。……”《芜城赋》中“白杨早落,寒草前衰,稜稜霜气,蔌蔌风威。”一连串的物候书写,为所咏的对象创设了一种凄清寒峻的环境背景;抒情化特征的明显加强,让这些物候的书写有了更多诗人的主观化情感表达,并显露于诗人笔下对物候的描写之中,如《伤逝赋》中“露团秋槿,风卷寒萝。凄怆伤心,悲如之何!……草忌霜而逼秋,人恶老而逼衰。” 诗人的悲伤之感使得文章呈现出一种“冷峻”的情感色调,“急以怨”的交织使其作品呈现出一定的风格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