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儿时的我并不懂“慈母手中线”,开学没几天,就把那披着粉衣的书落在家中,在课堂上瑟瑟发抖,生怕对上冷厉的目光,被问起“你们两个是谁没带书”此类话语。又可惜,年少的我极为体谅“意恐迟迟归”,校门口、座位上等候送书的情节是屡见不鲜。直至高中住校,我总算没有再因忘带书本而提心吊胆,也终于恍然大悟此诗题为《游子吟》。步入大学,电子信息的发展更使我不忧背包空荡,只要手机在,愁眉自然开。可是,毕业时带回的满满两大箱子的纸质书,使我也不禁困惑。打开书箱,那略有陈腐苦质气息的书味好像有打通经络之效,胡乱塞在脑海中的画面突然变得条理分明:是谁曾在这书上匆匆留下密密麻麻的笔记?是谁又为“彩云易碎琉璃脆”而唏嘘不已?又是谁痴醉于“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的这种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