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元在《接受美学导论》中指出伊瑟尔在其接受美学理论中将文学作品分为未定性本文和读者具体化两部分,本文的未定性就是所谓的“空白”:“就是本文中未实写出来的或未明确写出来的部分,它们是本文中已实写出部分向读者所暗示或提示的东西。……最明显的存在于情节结构层上。” [2]75而这种空白就是为引起、激发读者再创作的一种动力因素,作为接受客体的《聂隐娘》文本正符合这种情况,多处“空白”大大提升了传奇的神秘性。
《聂隐娘》为晚唐传奇,亦是以关注个体生命和个体情感为旨归,是裴铏写心之作。身逢晚唐乱世的裴铏,将藩镇割据、争权夺利、互相残杀作为《聂隐娘》的背景,既符合唐传奇虚实结合的特点,增加了其传奇故事的可信度,也将自我的经历纳入作品,有写心之志。《聂隐娘》塑造了一位身处乱世得遇明主却最终洒脱离世的侠女形象。文本中从乞食尼的身份、与磨镜少年的婚配、父母的态度到不知所踪的结局等的空白都渗透着神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