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适之安”——严复与五四及其晚年思想探究

摘要：对严复晚期思想的理解，一直是严复研究的重点所在。为何早年提倡科学民主的思想盗火者，五四运动时期反而批判“德先生”与“赛先生”？细心检览其晚年文字，我们可以从中窥出一斑。严复对五四运动的批判与其晚年“惟适之安”的哲学思想密不可分，尤其是“适”与“安”的思想，更是其一生思想历程的总结与归宿。简而言之，严复“适”的哲学思想，一方面源自庄子的“适性”思想，另一方面又与斯宾塞的社会进化论有关。但与二者不同的是，严复所谓“适”与“安”的哲学，一是本于“天道”，二是不离“人世”，所以对严复所理解的天道运行法则与当时具体历史现实的解读是理解“惟适之安”的前提所在。进一步而言系于“性”、“道”之学的“自繇”原则，可以说是“适”与“安”所蕴含的内在指向。同时从“自繇”的角度来看待科学民主，会发现严复所认为的科学民主与五四学人所提倡的科学民主大不相同，这也是他严厉批评五四学人的具体原因。

关键词：严复；五四运动；自繇；惟适之安